秦郁宁心里苦笑,当年童谣利用沈牧风傍上富二代这事,沈牧风还不知道吧。
她推着轮椅,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她好像在国外受了欺负,孤儿寡母,沈牧风帮忙而已。”
在父亲面前她还是下意识维护沈牧风。
秦振海脸色微变,开口问道:“她回来后直接找了沈牧风?”
“嗯。”秦郁宁点头。
虽然当初她走时说好永远都不会在出现在沈牧风面前,但是秦郁宁想阻止也有心无力。
秦振海沉默了半晌,好一会儿,才开口嘱咐道:“你以后少跟这个女人接触,她心思太多了,你不是她的对手。”
“爹,你还怕你女儿吃亏不成?”秦郁宁娇嗔道,“在你眼里我是温室里的花朵吗?”
秦振海哪能不了解秦郁宁,虽然偶尔任性了些,可到底被保护的太好,没见过世间阴暗:“小心就是了。”
父女俩又笑言两句,秦郁宁带着他逛了逛,顾及身体,没多久又回病房了。
这个下午秦振海的精神还不错,秦郁宁陪了许久,晚上便回了南苑。
洗完澡后敷着面膜出来,秦郁宁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,在上面看起应聘信息来。
她本科学的法学,虽然考了证,但是她一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,履历上的工作经验几乎为零。
看了半天,秦郁宁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岗位,这时,大门忽然传来了声音,秦郁宁抬眼看去,沈牧风一身正装,周身气势冷冽,一双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他锐利的眸光直直地看向秦郁宁,冰冷的像是带着刀子,剜在秦郁宁身上。
秦郁宁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,他身后便露出了一个女人。
童谣娇小的身躯包裹在白色的裙子里,看上去极其的弱不禁风。
一见到秦郁宁,童谣满脸的心急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,她两三步过来,一下跪在了秦郁宁的身前:“秦小姐……秦小姐,我知道错了,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错事,小可她只是一个孩子,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关,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……”
童谣语气急切,巴掌大的小脸上流着泪,哭着哀求秦郁宁。
秦郁宁皱起远山眉,从沙发上坐起,揭下面膜扔进垃圾桶,冷眼看着哭得凄惨的童谣,转而冷冷地看向沈牧风,“这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沈牧风冷嘲,那凶狠的眸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般,声音冰冷,“你不解释解释,为什么你说小可在五号楼,但是后面我们找到她时是在一号楼?”
五号楼是医院的门诊部,而一号楼是太平间。
他这是在怀疑自己故意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,拖延他们寻找那孩子的时间?
秦郁宁都要给气笑了,白皙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嘲,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童谣又扒拉着沙发急忙开口了:“秦小姐,三年前的事情是我不对,可是……可是求您放过小可,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冰凉了,小孩子不该参与到我们的恩怨中……”
话刚落,秦郁宁就看见沈牧风的脸色沉了下去,看向她的眼神也像是裹着寒冰般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