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支簪子爷放在身上好久了.每次无人之时都会细细摩挲.她一直都装作视而不见.这一次却再也坐不住了.
究竟是哪个狐狸精.让向來眼高于顶的爷这般珍视.竟然连一支难看到了极点的簪子都珍视的不得了.
扫向簪子.女子一双水润润的眸子底划过暗冷的光.
“嗯.很漂亮.”
如同它的主人一样.裴展墨在心里补充道.
似是听出了裴展墨的弦外之音.女子心中嫉恨更重.面上却浮现出甜美的笑意:“爷~”
这一生发嗲的叫声能让男人的骨头都酥了.裴展墨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.而后对着她水润的眸子发呆.
这双眼睛.与那人好像.
他看着她.永远像是在看另一个人.女子心中微冷.嘟起红唇撒娇道:“这簪子难道不是爷要送给奴家的吗.”
听到她的声音.裴展墨从端在的呆滞状态中回神.桀骜不驯的眸子瞥女子一眼.冷冷道:“过了.”
那个人不是这样的.虽然水眸温柔.却不会嗲嗲地撒娇.那双看似温柔的水眸下是坚不可破的坚强.她防备着一切.温柔是本性.也是伪装.却温柔的那么得体.
再看眼前女子嗲嗲的模样.他忽然就觉得.她侮辱了那一双与女人相似的眸子.
“爷……”
女子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.梨花带雨的模样凄美极了.裴展墨却愈发觉得自己以前瞎了眼.为何会觉得这个动不动就撒娇耍赖的女人与她相似.
“來人.把这个女人扔出去.”
徐徐收起簪子.裴展墨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女子变了色:“爷饶命.奴家再也不敢了.请爷饶过奴家这一回吧.”
然而.不管她怎么祈求.裴展墨都始终不为所动.
耳边清静了之后.裴展墨忽然想起刚才属下回报的消息..她要离开皇宫了.
有时候.裴展墨觉得沐云杉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子.她坚强.果断.聪明.当年的沐家之祸他也听说过.在被推入万丈深渊之后她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來.沒有变成疯子.也沒有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.究竟是她太善良.还是心性坚强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.
历朝历代.太后把持朝政不肯放权都是常事.所有人都认为.那个曾经失去了一切.曾经一无所有过的女人会牢牢把持着政权不松手.即便皇帝是她的儿子也不归还.却沒有想到皇帝刚成年大婚.她就迫不及待地放手了.
“爷.求求你.不要抛弃我.”
门外的凄惨哭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.刚刚被打发的蠢女人似乎还不死心.他心中微恼.只是给她银子打发她出去.又不是要她的命.当真不知足.
她忽然想起那一日在京都大牢前.那个小女人自以为将他牢牢掌控了.意气风发地与他谈条件.却压根儿沒有真的想着要他的命.
唇角勾出淡淡笑意.裴展墨对着门外面无表情地吩咐道:“既然她不想走.就留下來吧.把她扔到后山去.守住各个出口.不许放她出來.”
“不要.裴展墨.你不得好死.”
女子的声音更加凄厉.后山之中是他圈养的狼群.这个人.为何长得那么好看.心肠却狠毒如斯呢.
一日夫妻百日恩.她伺候他这么久.他怎么忍心.
门外声音越來越小.裴展墨松了口气.心中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.虽然那个女人不识好歹了些.却是长得与那人最像的.再想找一个那么像的人.不容易啊.
“爷.反正太后也归还了朝政.如今一人在外.您不如将她撸了來.也好过费心寻找与她长相相似的人了.”
心腹的建议很让他动心.不过.他早已经不是很多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.也沒有了当年的热血和冲动.他清楚地知道.他势力再大产业再多也是匪.她褪去了华服也是朝廷的人.他们之间隔着的岂止是一座山.
这一生.他只能一个人思念.
清凉山上的那个人.永远也不会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人默默地关注着她.每日每夜为思念所苦.他愿意将风头正盛的战狼会隐入地下不是因为怕了朝廷.而是因为.想要送她一分安心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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