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真的是糟糕透了,在女人来找事之前,父亲正和公司几位股东坐在客厅里谈公事,经女人这么一闹,父亲也觉得颜面无光了,更是在股东面前闹了一次家丑。
“啪――”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我脸上,吓坏了股东,也吓坏了父亲,他大概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出手打我吧?
“唐总,这事怕是有误会。”
谁能想到,在气氛凝滞的那一刻,竟会出现这么一道声音。
是程岩。
脸火辣辣的疼,我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第一次正眼看他,他也在看我,目光冷漠,隐隐透着精明,隐有鄙夷,但却开口说着违心的话。
我突然觉得好笑,也确实是笑了,虽然无声,但所有人都看到了,他们大概觉得我疯了,就连程岩也是,我没忽略他皱起的眉。
我笑,是笑人性贪婪,却在无形中激怒了父亲,众目睽睽之下,手指伸向了门口,没有暴怒,但平静的语气比暴怒更让人无法忍受,他说:“滚,赶紧滚出去。”
我没办法滚出去,但走出去还是可以的。
T市11月末很冷,但我却坐在商场台阶上旁若无人的吃着冰淇淋,来往行人裹着衣服,缩着脖子好奇的打量我,我不以为意。
我从小就爱吃冰淇淋,尤其是冬天,冷的麻木了,心也就舒坦了,我自己舒坦了。
“唐小姐,我送你回家。”
我记忆力可真好,只闻其声,便知来人是谁,除了程岩,不会是别人了。
我抬眸看他,刚吃完冰淇淋不久,估摸着别人呼出来的是热气,唯有我呼出来的是凉气,说话的时候,甚至看不到漂浮在空气中的薄烟。
我问他:“是你自己来的,还是我父亲让你来的?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他站在我面前,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微笑。
“如果是后者,倒也算了,为人做事,受人之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