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跟宋谨说了点注意事项,又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候后,宋谨带葡萄柚回去了。
宋星阑暂时还没办法开车,抱着猫窝坐在副驾驶,宋谨凑过去看葡萄柚,发现它的眼角有泪。
“是不是太疼了。”宋谨轻声说。
“大概吧。”宋星阑勾起自己的领带把葡萄柚的眼泪蹭掉,说,“也有可能是伤心。”
宋谨同情地看了葡萄柚一眼,然后直起身系好安全带,开车回家。
到家之后,葡萄柚已经转醒,只是眼神很呆滞,宋谨拿了奶瓶给它喂水喝,葡萄柚仿佛瘫痪,麻木地任由水从自己的嘴巴里流出来。
但是在医院里检查是说没有问题的,那么只能是葡萄柚过于悲痛,还没有从自己雄风不再的阴影里缓过来。
“会过去的。”宋谨真情实感地安慰它。
一滴泪水从葡萄柚无神的大眼里落下,它低下头闭上眼,不愿再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。
吃过晚饭后,宋星阑去了书房,宋谨回房间洗澡,结束后下楼,给葡萄柚弄了点容易消化的营养餐,葡萄柚好歹是吃了几口,然后又悲伤地躲进猫窝黑暗的深处,不搭理人了。
“会好起来的。”宋谨朝猫窝里诚恳地说了一句。
葡萄柚没有回应他。
宋谨上楼的时候宋星阑正从书房里出来,互相对视了一眼,宋谨推开主卧的房门,问:“你要洗澡了么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一起进了房间,其实按道理来说宋星阑的手掌已经可以弯曲活动了,但道理归道理,宋星阑归宋星阑,而宋星阑又从不讲道理。
当宋谨问他可不可以自己脱衣服时,宋星阑只说:“不能,还疼。”
宋谨总不能说那你疼着吧自己脱,毕竟说到底,宋星阑手上的这一刀确确实实是为他挡的。
“很忙吗。”宋谨抬手帮宋星阑解领带,问他。
“嗯,事情多。”
然后又是沉默,宋谨去解宋星阑的衬衫扣子,这个过程向来煎熬,因为不知道往哪看,宋谨宁愿宋星阑穿卫衣,那么他可以伸手扒了就走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,无论把目光放在哪里,都好像不太对。
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,宋星阑突然叫他:“哥。”
宋谨抬起头,望进宋星阑低垂的视线里,宋星阑抬手摸了一下宋谨发红的耳垂。
离得那么近,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说出口,眼神交汇里就可以完成沟通,所以当宋星阑低头亲下来的时候,宋谨并没有感到意外,因为他看得很清楚,关于宋星阑眼里克制的欲望。
宋星阑接吻的时候攻击意味很强,推搡着宋谨往后退,直到挨在洗漱台边缘,宋谨的手扣着他的肩,身子往后仰,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强势,然后他整个人一轻,被宋星阑单手搂住腰抱上了洗漱台。
双腿被分开,宋星阑站在宋谨的腿间,一手按住他的腰和自己紧贴着,一手撑在洗漱台边缘,微微仰头勾缠着宋谨的舌尖。水渍声和喘息声渐渐盖过一切,宋星阑的手从宋谨的睡衣下摆里摸了进去,顺着他的后腰往上摩挲,手心滚烫,宋谨颤了一下。
宋星阑收回手,将自己敞开的衬衫脱下来,扔到地上。
“你自己不是能脱衣服……”两个人的唇暂时分离,宋谨喘着气说,“为什么还天天让我……”
“解不了扣子。”宋星阑强词夺理,再次亲上去。
光亮刺目,宋谨阖着眼,当宋星阑的手顺着裤腰往里伸,摸进他的臀缝时,宋谨突然有些清醒,也有些慌张,他往后抓住宋星阑的手,抬起头,说:“别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