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硕等几位皇子已经猜出什么来,这一次···这是在考验!
李德全眼底划过笑意,朝殿外朗声道:“高公公,进来吧。”
很快,高公公从殿外进来,在大殿跪拜施礼一番。
李德全微笑着道:“高公公,跟各位皇子和皇孙说说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高公公立马点头,跟各位皇子和皇孙道:“几个月前皇上有意选几位好苗子给几位皇孙伺候左右,但也不是随便能奖励的,也要看看各位皇孙的表现以及这些苗子自己的表现。
奴才在各个地方找寻一番,挑选了几个各方面看着最优秀的,然后再从他们中挑选出最出彩的几位,今夜奴家私下把几个孩子叫来,安排三人在附近看着,若出了什么事情,他们轻则打个一百仗的,重则掉脑袋。
至于另外一个孩子,奴家跟他说某个房间有封信对奴家很重要,替我偷出来,并告知就是被人抓到,也有咋家保护,不会出事。倒是被皇上和各位皇孙审问时,这小子倒是衷心,没因小命把咋家供出来,几个孩子各自的任务时间不同,各不知他们彼此都有私下见奴家。”
皇上哈哈大笑,这才对那位跪着发抖的孩子出声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高公公立马看着旁边小男孩道:“勋小子,皇上问你话呢。”
小男孩抖了抖身子,这才看向皇上道:“回皇上,奴才叫世勋,高公公前阵子让奴家暂时姓‘临’,说是临时姓所有取临姓。”
“刚刚你就不怕掉了脑袋?要知道高公公说会保你,可你的对象是皇上的话,高公公的话可就不管用的,很有可能高公公为保自己的性命,不会跳出来帮你,甚至倒打一耙。”李德全认真询问那孩子。
临世勋立马施礼一番,道:“回皇上,奴才被高公公找到前是太史院一名图书打杂的下人,奴才人笨,时常做错事被惩罚,是高公公那次让奴才免去惩罚带奴才离开那里,高公公是奴才的恩人,就是死,奴才也不怨的。”
高公公微微一笑,还算自己没有看错人,今日他也算是为他自己通过了考验,若是他供出自己来,皇上和各位皇子反而会失望,以后就不可能在某位皇孙身边伺候了。
能在一位皇孙身边伺候,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比在皇宫默默无闻好多了!
说不定,哪一位皇孙以后就是···所以啊,这差事若做好了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!
皇上哈哈大笑,甚是满意,继而询问李德全,“李德全,刚刚说是哪四位皇孙说出正确答案的?”
“回皇上,是皇长孙,三皇孙,六皇孙,九皇孙找到‘说谎者’的。”李德全立马道。
皇上呵呵一笑,对场中几位跪着的孩子道:“高公公说你们都是皇宫各处来的,都是严格挑选一番的优秀者,今日把你们几人安排去照顾几位皇孙,你们可愿意?”
“奴才愿意。”几个孩子立马跪拜道。
皇上看回各皇孙那边,“你们四个可要他们?”
皇长孙,三皇子,六皇子,九皇子都道谢一番,“多谢皇爷爷。”
皇上点头,又为难起来一般,“只是,哪位赏给哪位皇孙是个问题,皇长孙怎么看?”
“回皇爷爷,不如就让他们选我们。”皇长孙出声回答,他自然不好说自己是皇长孙,所以他率先选人···没得给找了错处,说不会让着小的。
若回答让小的先选,那必定九皇孙先选,万一他阴错阳差选了自己喜欢的呢?
不如,把自主权交给奴才!
另外几位皇孙也没意见,皇上便笑着说,“那···从左至右几个小子轮流选吧。”
高公公立马跟跪在地上的几个孩子道:“你们还不谢恩。”
“奴才谢皇上。”几人立马道谢一番。
而后,左边第一个孩子挑选,选的是三皇孙,第二个选的是六皇孙,第三个便是那位拿信件的,他想了想,选的是九皇孙,最后一位是没挑选的机会了,只能跟皇长孙。
而后,皇上哈哈大笑,让高公公带几个孩子先离开,再传晚膳。
···
···
眨眼一年多过去,皇上再次召集各位皇子皇孙们到皇宫家庭聚会,午餐后,一家人聊了聊,皇上便说起准备来个皇孙考核试验,三天后上午下午他会出三题考验大家,搞得皇孙们一个个紧张不已。
眨眼三天后,几位皇子坐在一边座位,场中几排桌子,各位皇孙坐在各自位置准备考试。
第一排的都是四五岁的刚启蒙一两年的最小的皇孙。
皇上出的第一题是:论政道
大一点的孩子想了想,就开始写起来,小一点的孩子哪懂什么政治道理?认识几个字都算不错了。
所以,前面一排孩子要不是拿着笔玩,要不然也不知道画什么,要不然坐在座位上很快没耐心,但是看自家父亲和皇爷爷严肃的样子,也不敢离席,坐了会儿就无聊了,便发困。
拓跋泓钰左右看看,又看看自家皇爷爷和自己父亲一行人,最后看着纸张,搔了搔头,政道,夫子说过,政道就是管理政治,让国家更好,百姓过得更好。
可是他又不太懂,又忍不住想起以前娘亲和夫子说的一些话,最后拿着毛笔画起来。
两刻钟后,交了卷子。
皇帝看了看,年纪大些的皇孙倒是能写出一点东西来,尤其年纪更大的,表达就更有深意了。
最后,他让李德全把几个写的好的皇孙的文章念出来。
几位六七岁的倒没念了,四五岁的几个虽说交了卷子,可就一个署名,三张是空白的,还有一张署名的画了一幅画。
皇上笑着跟几位最小的皇孙道:“六,七,八皇孙这都是白卷,只有一个署名,不过,年纪还小,可以理解。
只是这幅画···泓钰,你交的卷子怎么是一幅画?你这画看着是一个湖水,上面一艘船,还有一个小人在岸上玩泥巴?”皇上有些好笑,把画展现给大家看,当下六七皇子几人调侃拓跋硕,“十三皇弟,可知你家儿子这画什么意思?”
拓跋硕尴尬,哪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意思,倒是知道几个孩子很小的时候自家妻子就教孩子画画,若是不会写的字也可以画画表达。
几位大一些的皇孙低低笑出声来,都看着拓跋泓钰。
泓钰倒没在意他们笑自己,他从座位站起,看着自家皇爷爷道:“皇爷爷,那天夫子给大家说过什么是政道,夫子说的很多泓钰都不太懂,可是夫子说的一句话泓钰记住了,夫子说政道就是让天启国更好,让百姓过得更好。
那天大皇兄,二皇兄说过一句话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这话娘亲以前也说过,泓钰更多的听不懂,可是这些泓钰大概明白了。
泓钰想不到更多的,很多字不认识,泓钰就画了大海,水就是百姓,船就是大臣,泓钰在岸上把大海围起来,不让水干了溜走了,不要像大海的浪那样吹打来,船就不会沉了,水就不会覆舟了。”